《愛》

堅持所愛。

主cp喻黃

J家飯
(主:KK,NEWS,Hey!Say!Jump...)

Kimi Raikkonen

生きろ

[獅潤] Search for the Junction

        真的、很喜歡、這兩人。

-----------------------

        紅橙調性的光線灑進屋內,喀擦一聲門緩緩打開,若宮把身上能卸下的東西散落到地上,躺上灰色的床鋪,他不太明白,為什麼今天的工作搞砸了,他在個案面前沒察覺到自己哭了,他被一旁的護士提醒才發現,他也不記得後來晤談是怎麼結束的。

        一切的發生都突如其來,現在能回到偌大的家裡也是,肚子不合時宜的抗議也是。

        三年,獅子雄消失後已經過了三年,起初他還抱有希望,甚至答應門司一起寫出獅子雄的種種經歷,受到幫助的、受到制裁的,但後來他想通了,把這些寫出來又有什麼用意呢?他們之間又不是什麼關係,頂多、就是合租人罷了。

        一個在思考的時候不喜歡吃東西、會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吃掉布丁還說這是他不注意的習慣造成的,一個總是穿著略為正式的黑色襯衫深灰色領巾黑色大衣的人,一個思考時就會優雅但又富有野性的拉著小提琴的人。

        若宮站在了那張長沙發旁,他緩緩蹲下,手摸在上好的皮製上。

        獅子雄是能看見事物本質,不受任何既定印象、偏見影響,做好做對事情不是為了表揚讚賞,只是純粹保有好奇及熱情的一個人。        

        也是個混帳家伙。

        若宮埋頭在雙臂之間,”你受傷了我也不會擔心,你這王八蛋”,這句話說給自己聽的,但終究說服不了自己。

        三年的時間,若宮重新考醫師照重新回到精神科領域,偶爾,應該算是時常幫忙江藤和小暮分析案件。

        他的觀察變敏銳了,但精神上也變得敏感,曾經一度神經衰弱,被小暮拉去精神科就診,到了診療室前他只覺得好笑,一位精神科醫生來精神科看另一位精神科醫生。

        三年裡,他斷斷續續的用藥,近期算是穩定多了,所以就回去上班,但今天個案說的內容,讓他反移情作用產生,接著原本安定的情緒就崩解了。

        他創造的美好世界,也只是他的想像,從來都不是真實,而、獅子雄,他依舊沒有逃離這個人。

 

-

 

        聖誕節那晚,若宮被叫去現場,江藤和小暮從遠處走近看到他依舊一身白袍,也忘記了何時開始若宮每次出現都是如此穿著,或許是身為醫師的一個自尊一個習慣,又或者只是想要記得那個人的身影。

        若宮照往常走了現場一圈環顧後開始放聲思考,江藤和小暮在一旁也附和給點想法以及偵查方針。

        “你在好好看現場,入口的血跡出了門向右延伸,那是一般民眾停車場的方向,正常情況下洗衣店的車子會停在左邊工作人員的停車場,而且死者的傷痕,外套與內裡的大小有差異,所以死者是在刺傷過後才被穿上外套,再者…”

        “假”鑑識科人員在三人面前表演了一段演說,而若宮不管不顧周圍人怎樣看,直接把自顧說話的人拉走到旁邊比較沒人的地方,此時此刻獅子雄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緒,而若宮凝視著那雙眼睛。

        他粗暴地啃咬獅子雄的唇,手順勢覆在獅子雄的雙眼上。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樣做,只知道,他等這個人很久了。

        真的、很久很久。

        三年了,這個王八蛋。

        面對若宮的粗魯,獅子雄沒有話語沒有反抗,只是在被蒙眼的狀態下,感受著口腔中不斷啃咬舔舐地的觸感,順勢也將手依在對方頭上,在若宮的手放下時,他見到眼眸裡複數的情緒,他辨識不出來,可能用慾望來形容,可能用矛盾來形容。

        “我第一次收到那麼豐厚的聖誕節禮物”

        待兩人的狀態消停會,獅子雄終於開口了,聽起來還是那麼的冷靜且理性。

        若宮這時想回點什麼,就看獅子雄彎下身將掉在地上的眼鏡撿起,這讓他想起剛剛魯莽的行為,一把將那副眼鏡搶回去收進口袋裡。

        “沒近視為什麼戴著?還有這身什麼打扮那麼沒品味”

        若宮聽聞翻個白眼懶得解釋,轉身要回去現場時被獅子雄拉住,他將若宮的領巾拆了,白袍也霸道地脫了扔一旁拉圾桶去了,然後、他身上的黑大衣披了上去。

        “…那是我工作用的白袍你丟垃圾桶做什麼?”

        “不適合…你沒其他可穿的話我再買件給你就是了,若宮醫生”

        低沉的男低音響徹在腦中,這句”醫生”叫的若宮心癢癢的,他把手放在胸前深呼吸了口,恢復冷靜後心想這人就只是想調侃他罷了,他將黑大衣穿好後與獅子雄對視,對方盯了三秒後出聲”ねえ、そんなに私のこと好き?”

        “違えよ!”

        若宮轉身離開,獅子雄笑了下,跟在後頭兩人一前一後,爾後變成並肩走回現場,江藤和小暮在門口處聊著案件的線索,看著兩人回來很識相的沒問剛剛發生些什麼,只是問了句”若宮的白袍去哪了?”,獅子雄隨口一句”髒了扔了”,令人匪夷所思引人遐想的答案,這搞的他兩做了什麼似的。

 

-

 

        自從獅子雄回來,若宮習慣性的失眠少了很多,但偶爾還是會被惡夢驚醒,夢裡他再度目睹獅子雄跟敵人同歸於盡,他再度活在了渾渾噩噩沒有獅子雄的生活,然後、他醒了,帶著驚恐的情緒,窒息感,呼吸困難。

        他艱難地起身,手往喉結處摸著,這時他往旁邊一瞥,獅子雄正看著他。

        他故作鎮定說道”你…不睡覺的嗎?”,獅子雄聳肩後去廚房,他隨即躺回床上。

        “喝了吧,喝完再睡”

        若宮看著遞到面前的熱牛奶,有點不敢置信,以前的獅子雄從來不自己動手泡咖啡倒咖啡,成天就只會把玩那些電子零件,某次還搞出個變聲器,那陣子差點沒把人氣死。

        三年前那段日子,他就像個家政夫亦或者說是個咖啡廳老闆,要準備茶水還有餐點。

        而三年後的現在,一杯簡單加熱的牛奶讓若宮笑了,他下床坐到廚房前的高腳椅上,想來三年前無數次燙到的經驗,他坐姿端正地喝著,整個頭像要塞進杯子後喝完了,而抬頭剛要將嘴角的奶漬舔掉時,獅子雄用手幫忙擦掉了。

        “去睡吧”,獅子雄順便將杯子拎走拿去流理臺洗,微微彎下身劉海側在眼睛旁,那張側顏依舊那麼好看,若宮喉結上下滾動,他從高腳椅上下來,走到獅子雄身旁,對人上下其手外,他又舔又咬人家的耳朵。

        若宮也不是真的想做些什麼,就只是,現在的他依舊沒有實感,不單單是惡夢的後遺症,而是就連平時的相處他也感受不到實感,再加上獅子雄默默地轉變但卻從沒告訴他原因,不論是三年間的事情,還是現在的溫柔以待。

        多少有點患得患失的感覺…。

        “我記得你明天有早班”

        獅子雄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清嗓子,有點口乾舌燥…,而說出的話帶點沙啞,若宮舔唇湊近對方耳邊道”你聲音好性感…”,這讓獅子雄愣住了。

        ”工作什麼的無所謂”,若宮順勢纏上去,他知道獅子雄會撐住他的,很放心的像個無尾熊一樣巴在人家身上。

        而獅子雄也確實好好的把人抱住,他動作有點僵硬的轉了方向,把若宮放到桌上,他彎下身在額頭上親了口。

        “睡覺吧”,隨後回到他自己的房間,若宮遠遠看著兩扇白色的門前後盪著,將臉埋進兩手掌心當中。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即便真的跟獅子雄發生些什麼,又能代表著什麼。

        獅子雄現在的每一天就像是當這三年不存在一般,給若宮的感覺又有種,根本沒必要談及這三年的事情。

        但是,若宮還是很想知道,三年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消失三年,為什麼要再回來。

        還有、為什麼不能好好地待在身邊就行,總是要讓自己身陷危險中。

 

-

 

        若宮的精神狀況貌似又不穩定了,獅子雄在家的時候,他能強裝鎮定跟平時一樣,但人只要一不在,尤其是當回到家看到黑漆漆的屋內時,喉嚨就像卡住一般,很不舒服,發不出聲,他雙膝跪在地上,用手掐住脖子。

        千頭萬緒強迫若宮大腦運轉,眾多意念竄進腦中,汗水也不偏不宜的滴到地上。

        他深吸氣打起精神撐起身子將燈打開,而許久症狀也才停止,就在差不多恢復時好死不死獅子雄跟江藤回來。

        “若ちゃん怎麼了這是?”,江藤第一時間問話正要伸出手,被獅子雄撞開,不發一語地將若宮扶住,強硬的把人拖去床上躺好。

        ”休息吧,我們出去談”,隨後轉身拉江藤出門,這時若宮下意識地喊了聲”獅子雄…”,對方停下腳步但沒有轉頭。

        而待屋裡只剩若宮一人時,他從旁邊抽屜裡翻出鎮定劑,拆了一顆到手上,沒配水就吞下肚。

        若宮一人苦笑,這星期早就過了適當的用量。

        獅子雄其實知道若宮的狀態不好,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不曾遇過這種事,因為生命中沒有一個人能讓他這樣,他不懂這樣的心情是什麼,而他想了下曾經善良獅子與害怕斑馬的故事,這次的狀況,好像又有點不同。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焦躁,比起追逐守谷時還要浮動的心,而本身就堪稱沒有人心的他,又怎能理解複雜情感進而想出法子處理呢。

        所以、他就只好跟平時一樣,當犯罪顧問、跑現場、做他認為不危險但若宮認為危險的事情。

        “獅子雄、現在可不是鬧彆扭的時候”

        “恩、恩?”

        江藤在說些什麼?

        “你看看,鬧個彆扭你也不幫我處理案件了”

        “無趣…”

        不是謎題無趣,而是…。

        “不過呀、現在有個謎題”

        “什麼?”

        “若ちゃん現在在想些什麼?狀況怎樣?這個謎題吸引你了吧?”

        “恩”

        他確實想知道若宮想些什麼。

        至今為止他解過多少謎底,解開後就隨即消逝,而這時他也真的才察覺到,原來身旁一直都有個謎題沒有解開。

        三年前沒有解答,三年後該要有個解答了吧?

        獅子雄出了咖啡廳,在路上隨便攔車回家,進到家裡他先注意到的不是床上的人,而是桌上拆過痕跡的鎮靜劑,他鞋子也沒脫就直接踩上床去把人拉起來強行搖醒。

        他記得若宮的鎮靜劑沒有剩那麼少,是吃了幾個?三個?四個?還是五個?

        獅子雄第一次認識到自己的觀察記憶能力都不怎麼樣,明明早上才檢查過。

        ”這東西吃那麼多你瘋了嗎?”,若宮艱難地張開眼,五感中只有眼睛先接收到訊息,是他沒見過的獅子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瘋了,他居然有點欣慰,他笑了。

        稍早屋內剩若宮一人時他又在胡思亂想了。

        “即便你受傷了我也不會難過的”

        他想起三年前的某天他對獅子雄說的話,那時對方不以為意,離別的紙條上也寫著”不會有人為他的離開而難過”,那、換作是三年後的今天,如果受傷的是他-若宮潤一的話,獅子雄會難過嗎?

        他想知道答案,但對於現在若宮來說,好像又不是那麼重要了,因為獅子雄在擔心他,因為他而失去了從容。

        獅子雄不知該再多講些什麼,這時他又想起獅子與斑馬的故事,他嚥下口水低聲道。

        “善良的獅子想保護斑馬,但斑馬卻瑟瑟發抖,過了三年,善良的獅子想接近斑馬,斑馬還會怕獅子嗎?”

        怕、當然怕。

        若宮咧嘴一笑。

        他當然怕,他害怕繼續待在獅子雄身邊他會失去自己,本身心思敏感的他面對犯罪面對死者面對案件就給他很大的心理壓力了,他無法再多去承受更多的精神衝擊。

        而本身也沒什麼朋友的他,把獅子雄當場最親近的人,相處久了,本該沒有感情的人也有了情感。

        三年前他嚐過了失去,他甚至在別人面前哭了出來。

        怕、他當然害怕。他怕變得不像自己,變得習慣這些犯罪,怕失去普普通通平淡的日常生活。

        同時,他更怕獅子雄會再度的離開。

        抱著黑大衣及紙條,跪在停屍間內的體驗,他不想再有一次了。

        而…曾經獅子雄沒講任何話就消失,若宮花了很長的時間最後也原諒了他,因為、更正確地來說,獅子雄沒做錯任何事情,這些全是若宮一人的情感,是這三年一直讓他像個囚徒般的枷鎖。

        獅子雄見若宮沒出聲回應,心屬實有點慌,他換了個姿勢,本來是踩上床的,現在膝蓋跪在床上,他傾身湊近若宮,在耳邊輕聲一句,”我沒有朋友…”,聽到這時,若宮心頭一震,但接下來的話讓眼淚奪眶而出。

        “我沒有朋友,我身邊只有你”

        僅此一句話,就能讓情緒潰堤。

        想笑,也想哭。

        若宮抓緊獅子雄的上衣,窩進對方懷裡,獅子雄也把人抱了起來。

        過了三年,若宮看起來瘦了不少,但何曾想過原來那麼輕…。

 

        獅子雄不確定若宮吃了幾個鎮靜劑下肚,以防萬一還是帶若宮去醫院檢查一遍,至於掛號的原因嗎…獅子雄想了下編了個一眼就能識破的原因。

        “他睡糊塗了”

        天底下誰會睡糊塗然後吃下複數的鎮靜劑?又不是老年癡呆忘記吃藥。

        獅子雄說完轉頭看若宮,挑了下巴跟眉毛,若宮雙手放上櫃台,”是我最近精神狀況不好,一時間多吃了幾顆,幫我看看這樣要掛哪個醫生好”

        “還有,安排檢查,立刻馬上”獅子雄中途插話,若宮把人推到一邊去,然後尷尬地朝櫃台人員笑。

        這之後花了幾小時該檢查該問診的處理好了,兩人才並肩走出醫院,而出醫院門的同時一陣風颳過,若宮站在原地看著獅子雄的背影,他吞了口水喊道”獅子雄!”,對方轉頭”恩”了聲。

        “之前的事情就原諒你了”

        “蛤?”

        顯然獅子雄腦袋沒意會若宮在說什麼,但也無所謂,若宮緩緩走到他身邊,抬眼與他對視。

        “福爾摩斯跟華生缺一不可,別再擅作主張了”

        若宮講完往前走去,獅子雄淡笑,手插進口袋跟了上去。

        斑馬這次決定主動靠近獅子,即便哪天獅子遇到了危險,屆時斑馬也會擋在前面保護他。


评论 ( 8 )
热度 ( 29 )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Kai零△寂 | Powered by LOFTER